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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切的起始

第一章 一切的起始

在一望无际荒凉的道路上,一个年轻人在缓缓行走着,即看不见起始也看不见终点在哪里,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爬行”。心中是一片迷茫,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呢?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着的西风。眼皮沉重地耷拉着身体逐渐失去了应有的活力,黑暗覆盖了他的视线,但是并没有停止他的脚步。

新月历679年,这个世界早已没有战事,和平既是未来。维洛纳与奥兰德之间关系日益紧密了起来,文化、经济的交流逐渐频繁。奥兰德崛起的繁荣渐渐地向着维洛纳靠近,变成了既是合作又是抗争的局面。虽然也引起了一些小小的摩擦,究竟是哪方应该获得更大的利益,还是要双方一起商讨才能得出结果。每个国家都会以利益为先,在过了那么多年来维洛纳更是不会轻易放下的。

维洛纳王都,维罗纳城 古斯塔沃·布鲁奥维纳走在前往白雾宫的路上,早些时间受到了王伊理查德的召见前来,对他来说一般没有什么事是不会来这儿的。古斯塔沃自己也能想象出伊理查德的邀请所为何事,毕竟应该做一个了结了。维洛纳和奥兰德之间的问题,对面的国家并非友善自己的国家更不会示弱,这样持续下去可是很糟糕的。

穿梭在安静的庭院中周围的人并不多不久眼前便是伊理查德的书房,一旁的侍卫看见他向他行礼致敬,古斯塔沃深呼吸整理情绪向前迈进这一步。

书房内侍从长正在等着他。

好久不见了,艾达。

眼前的女仆右脚微迈一步轻微弯腰行礼:好久不见了,古斯塔沃大人。

哎~王还是老样子不喜欢让人打扰他啊。

请吧。

在侍从长的指引下来到了书房的一边,伊理查德背向他面对墙凝思着什么,挥手让她退下。转过身来只是单单地站着,那双深邃让人看不透的眼神中看起来已经有了充分的打算,如鹰一般敏锐的眼睛瞄了瞄古斯塔沃,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

“古斯,有些事情的确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解决的,奥兰德那边又给我们找了一些麻烦。在这成为大问题之前,我觉得让你去解决是最好的的选择!”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古斯塔沃并没有意见,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还是你让我放心。”

“陛下,这可是我分内的事,应尽的职责,为了国家理所当然。况且既然我们都出面了奥兰德也不会生出什么事端的,毕竟我们还是有点同盟国的关系。”

嗯...爱德华多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我不太清楚他在想的事。正所谓伺机而动,现在这个好机会他们一定会行动起来让我们有所察觉。

情况不太妙啊。

重要的事情并没有谈论太久简短而又迅速的说完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

奥兰德和维洛纳一样又到了这个时候了,古斯塔沃想起了一些相关的小事,对此感到饶有兴趣。

哦,对了!现在是双夏之日,我就在这几天出发,或许还能赶上奥兰德现在举行夏之节,听说那边好像还挺热闹的。

哈哈,我可及不上你的那份闲情逸致,真是令人羡慕啊,古斯。

哈~哈~

毕竟是其他的国家,的确不能让奥兰德在某些事情上占太多的便宜。古斯塔沃得到了伊理查德的命令后就必须去奥兰德一趟解决一下国家间的问题了,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

和伊理查德商讨完这件事之后离开了王宫,乘上来时的马车回去了。马蹄声和着车轮压在大理石路面上的声音,渐渐的白雾宫那巨大的背影离他远去。银白色马车奔驰在黑羚羊街的路上,古斯塔沃侧身向车窗外望去那是窗外边的景色。道路两边的白月杨树绿树青葱,阳光的照耀下倒映出地面上的影子,和煦的夏风吹过树枝响起了沙沙声,拂过人的脸庞,让人感受到一缕阳光的味道,正是初夏的感觉。

维罗纳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商业的兴盛给城市带来了繁荣。维洛纳的荣耀与光辉,让每个维洛纳人渐渐感到无比耀眼。带来这一切结果的奠基也要归功于百年时间的建设,先辈们的立国信条。为了人民而建立起来的更加繁荣更加强大的国家。

街道两旁的植被在一排排离车远去,喧闹的环境逐渐回归于宁静。在嗒嗒的马车声中停止踏上让人感到舒适的土地,古斯塔沃看着门口的那棵树总算有了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古斯塔沃穿过银白色的大门,走在大理石铺成的路上。正门前有不少仆人正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有的正在整理花草。古斯塔沃和经过的女仆打了声招呼,踏进了正门的大厅,自己的妻子艾琳娜正等着他。

艾琳娜正读着拿在手上的书靠在窗边,一缕阳光照耀在她那深沉的如黑曜石般金色的头发上,优雅而立的身姿让任何人都觉得这是一幅完美的艺术,那堪比精灵女王的身影吸引着许多人的目光如同散发着无形的魔力一般。和艾琳娜度过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岁月的流逝丝毫没有在她那美丽的秀发所拥有清秀的脸庞上刻下痕迹。

艾琳娜察觉眼前有人,那散发着褐色宝石光芒的眼睛凝望着古斯塔沃。古斯塔沃心里一咯噔自己心里想的事可能已经被她看穿了。

古斯,陛下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哦,陛下让我去奥兰德处理一点麻烦事,别担心!艾琳,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古斯塔沃对妻子这样回答道。

我不是担心你那个,一定记得别喝太多酒哦,艾琳娜稍微提醒了一下。

不会,不会,古斯塔沃被艾琳戳到自己的小小痛处有些难堪。总之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拼命把话题带向远方。

古斯塔沃穿过大厅沿着银色走廊朝着花园走着,也有些担忧如果自己不在一段时间奥菲莉娅能好好照顾自己吗?这么想着想着心中充满了忧虑。午间的阳光温暖宜人,奥菲莉娅现在应该是在花园里午休。

穿过花园的银樱树,迈过两旁的雨蝶蓝,就在那不远处站着一个看起来柔弱纤细的小女孩置身于万花丛中沐浴在阳光下,她伸出了手一只蓝羽黑尾的知更鸟停在了她的手背上,安静地停留着小小的头在不断地前后左右晃来晃去,不由地叽喳地叫了几声。她歪着头仔细地注视着小鸟,就这样一人一只面对面看着并没有在意时间的流逝。

古斯塔沃靠近了小女孩,知更鸟忽然惊觉就这样飞走了。

啊! 非常在意的小鸟飞走了,奥菲莉娅伸出手想要挽留它,但是并没有成功。有些冷漠的脸露出了寂寞的神情低下了头,古斯塔沃安慰着摸了摸她的头。

就像在摸小猫咪一样她眯上了眼睛那样的感觉,抬起头看了古斯塔沃一眼。

啊,是爸爸啊。

古斯塔沃扶起奥菲莉娅的身体靠向自己的身边,伸出双手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女儿那让人怜惜的金发,失去了原来的光泽那仿佛是从夜空洒下的银白色月光。

怎么了,爸爸?奥菲莉娅有些疑惑。

奥菲,我要暂时离开家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你妈妈担心了。

嗯,放心吧爸爸,不用担心我我会乖乖呆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加油啊,奥菲莉娅在心中祈祷:愿幸运女神保佑父亲平安归来。

真乖!

古斯塔沃感受着女儿的温度,明明拥抱着却丝毫感觉不到重量。无论何时都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最重要的人,感受到了自己所爱的人在身边时的温暖。

自己唯一的女儿,一直都是自己最放心不下最为挂念的。

夜晚的黑暗笼罩在布鲁奥维纳家,月光散落在奥菲莉娅的脸上,奥菲莉娅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躺在床的一边,艾琳娜抚摸着她银白色的头发,微风吹进了窗台散在了奥菲莉娅的脸上。

好冷啊,奥菲莉娅缩紧了自己的身体。夜晚的寒意让奥菲莉娅畏惧,艾琳娜紧紧地抱着女儿那纤细柔弱得让人怜惜的身躯,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奥菲莉娅,轻柔地唱着摇篮曲,奥菲莉娅的意识追逐着心里阴影中的另一个自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离开维罗纳前往奥兰德的路上,古斯塔沃要做的事比预期来的有些小小的不同。古斯塔沃作为维洛纳的一方思考着能得出的最好和最坏的结果,奥兰德并不平静。如果能既不引人注意又迅速完成的话,来回的时间也就能缩短下来。

古斯塔沃一行人行走修建在连通于两国之间的纵横交错的道路上,虽然都是身处在同一片土地上,却也没有感到什么丝毫的变化。来来往往经过了不少的人倒是的确有一种节日的气氛,奥兰德的双夏之日正在来临。

古斯塔沃踩着脚下坚实的石块,河水冲击着底下的桥墩。那是一座横跨在绿茵河上的大桥鲁登道夫桥,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长,通过之后古斯塔沃回头看了一眼。

奥兰德 王都 奥地利诺,一行人的行程并没有特别的匆忙,奥兰德提前得知了古斯塔沃的到来。古斯塔沃一行人到达奥兰德方面准备的王室对外专用住所,稍作停留休息,古斯塔沃来到皇宫内,正值奥兰德的节日,在宫殿内也感受到浓厚的气氛,首先要做的就是去面见奥兰德的爱德华大帝。在皇帝的书房内,爱德华也是知道从维洛纳方面来的对他的猜忌,自己试着用一种愉快的气氛调节情绪。

哈哈,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古斯塔沃,我们也是好久没见了吧。

古斯塔沃躬身道:是的,爱德华陛下。我被授予命令前来这也是我国的期望。为了奥兰德和维洛纳的繁荣而努力。

希望你们能在这里过得愉快,爱德华吩咐在旁边待命的女仆,我可是会好好招待你们的,但愿我们之间的问题能尽快解决。

古斯塔沃与爱德华见面完成先前的事务后,回到住所。虽然皇帝陛下交给了他们这么重要的事,古斯塔沃的部下们脸上也是摆着一副比起上头的大人更眉头紧锁的思考样,让人看得也是伤脑筋啊。

古斯塔沃安抚起了替着自己着想着的部下们:你们不用担心,至少奥兰德王方面是比起我们更加为难的。

爱德华目送着古斯塔沃离开,眼神里露出的分不清到底是何种情绪,奥兰德的外交长官在维洛纳的人到来之前就知道消息,比较负责也比较聪明的等到古斯塔沃走后再来。爱德华瞥了一眼身后的弗洛伊德,忠心的大臣首先开口:陛下,我们是要退让吗?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拿到好处就走?爱德华摆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见得我们就是吃亏的那一个,就让他们好好地待在这里吧,无论多久。他不是那种会心急的人,自己心中更不会真的去争夺在眼前的得失,既然他们来了,那就好好地招待他们。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窗外一片叶子从树枝上分离飘落了下来,归于尘土之中。古斯塔沃看着窗外的景色,坐在椅子上拿起镶着金边制作精美的白瓷茶杯喝了一口奥兰德特产的艾绿芳得茶,仿佛是要把心中所堆积的疲劳吐出来似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眼间时间在喝茶的时候就过去了。

令古斯塔沃意外的是爱德华态度并没有太过强硬,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和平的结束了这次会谈。结果的确是很顺利,却还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等到古斯塔沃一行人准备回程的时候已经有些脱离预期中该有的期限。对于其他国家的人来说原则上是不会在别的国家逗留太久的,虽然爱德华也表示十分欢迎的让他们留下来,就当是一次旅行,可是就算是古斯塔沃也能委婉地拒绝了奥兰德那一边的好意。

从初夏之日持续了好一些时间,在奥兰德做完该做的事之后古斯塔沃等人离开了奥地利诺。最终初步的意见也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沙沙的马蹄声走在铺满砂石的路上,奥兰德吹来的风如刺骨的剃刀一般扎在回程的一队人身上。每个人都感受了一番这风的威力,被折腾得不轻。

古斯塔沃骑在马上正和同行的人闲谈着。一个棕色短发精悍的下巴上长着小小的一撮胡子的男子搓着手呵了一口气为自己保持温度,有些无奈地说道。

大人!这奥兰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了,真是让人不爽啊,有些哆嗦地抖了两下。

看到部下的样子古斯塔沃也只能回答他:这些许的季节性变化,谁都预料不到的。奥兰德的天气可是比女人的心还捉摸不透。巴莫特,从我们刚来的时候也过了这么久了。现在刚过奥兰德的国境,暂时先去休整一下吧。

回去我要好好的喝几桶维罗纳的美酒。

哈哈........哈哈..........

凛冽的西风迎面吹来,从亚得里亚海带来的丰沛的水汽为植被带来了充足的水分,除了道路外放眼望去远处树林覆盖,四季常青一人环抱的薰叶树林随风吹起了阵阵沙沙声,散发出了薰树特有的气味。

的确是一幅数不胜收的美景,古斯塔沃心中感叹道。

呦~~~~~~安稳走着的马突然嘶叫不停,安静平稳地赶路的人们发现马匹有些不对劲,开始警戒四周发生的情况。

不要惊慌!古斯塔沃冷静地大声指挥道,让他们继续行走保持原状。

吼~~~一声野生动物的叫声传来

古斯塔沃听到这声音有些惊讶,竟然有野生的危险兽类在这种地方游荡!巴莫特!他对着身旁的男人命令道,你们继续走着,我去看看出了什么情况。

太危险了,大人!还是我去看看吧。

古斯塔沃弯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了无畏的笑容,放心吧!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只是去看看而已。

巴默特从以前就知道这位大人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只能同意。

好吧,争不过大人您了,请您去去就回。

古斯塔沃骑着马朝声源处前行,暂时离开了人群。部下们都远远注视着他,一行人继续走着。

巴莫特叹了一口气咕哝了一句:大人还是一直没有变啊,从那时起。说完就和同伴们一起保护队伍的安全。

远处的树林在缓缓后退,野兽的声音越来越近。古斯塔沃向远处眺望仔细一看是一个黑色的庞大物体在移动着,这是有着纯黑色皮毛的兽类,那比黑夜更漆黑的身躯如同阴影一般潜伏在地狱的深处。

古斯塔沃好像是看到了稀有生物。这是黑豹吗?不怎么像啊,体型不对。但也不是狮类或虎类的一种。难得一见的稀有物种吗?碰到了真是好运啊!心里感叹着这些琐碎的小事。

可是看到的还有些其他东西。

他看见这只野兽只是向着面前的草地走着,地上躺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年轻人,目标是要袭击他的样子。原来这家伙是发现猎物了啊

于是果断的拉起随身带上的弓,一箭射穿了这只黑色动物的前肢,接着再一箭射中了腹部。野兽疼痛地吼叫着扑了过来,张开它的巨大利齿,挥舞着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爪子向他袭来。古斯塔沃紧盯着兽类的动作躲过了野兽的猛烈挥爪,果断拔出身边的大剑使尽全身的力量刺入刚刚用箭射中的腹部,转动剑柄划出一个深深的口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剑之后迅速拉开距离退后到受伤野兽几米远的地方,以防它的再次袭击。令人意外的是,这只黑色家伙并没有再次袭击过来,而是拖着受伤的身躯离开了这里,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暗红色的血迹。

没想到这家伙还知道要逃跑,比普通的野兽要聪明不少,估计是伤受得不轻了吧。

古斯塔沃挥剑甩掉了剑上的血迹并把剑收回剑鞘,就这样走向倒在地上的年轻人身边稍稍有些兴趣地查看了一下这位路人的身体状况。这位躺在长着绿尾草草地上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个少年吧?这样说的话光看第一眼更像是个少女的模样,有着一头比女性还乌黑靓丽的柔顺秀发,面容稚气未脱,光看容貌可能年龄会更小。这样的孩子现在正躺在地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古斯塔沃升起了些许的疑问。他身穿黑色宽松的衣服,身上虽然有些轻微的擦伤并没有流血,看上去没有大碍。身边散落了一些旅行用的物品顺便还挂着一把使用的武器。

不知怎么是否对这件东西起了兴趣古斯塔沃伸手把它拿了起来,一瞬间感到有些头晕晃神了,面前的这件东西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拒绝着靠近它的人,那带着不祥的气息,强烈地刺激的古斯塔沃的神经,让他觉得这种感觉并不怎么舒服。这件些许奇怪的东西古斯塔沃还是顺手把它拿了起来,仔细观察它的外观。作为武器而言和这位少年完全不相配,这样想着的自己是否有些消极呢,毕竟自己并不是他。

古斯塔沃停止了在这件事情上的思考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随手收起这把黑色剑鞘的剑,稍稍看了两眼。转而望向这位少年想着还是暂时替他保管一会儿吧,抬手想把他搬到马上。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骑着马的壮汉赶了过来,脸上挂着有些焦虑的神色。

古斯塔沃大人,您没事吧!您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就让我来找您了。

没事,库莱。有个家伙被我赶跑了而已,只是偶然中还救下了这个孩子,古斯塔沃指着躺在地上的少年。

哦,壮汉惊讶地看了看陌生路人的样子,渐渐皱起眉头。嗯!他该不会是在这里的流浪者吧。大人!救他可以,但不能带着他!这些人可是受过诅咒的!会带来灾难厄运的!

古斯塔沃无法有力反驳只能露出无奈的笑容,受诅咒的人吗?这真是个合适的称呼呢。有很久很久了吧,一直都是这样称呼他们。

只是,库莱!把他带上!

大人真的要这样吗?

走吧,古斯塔沃没有回答就这样骑上马回头了,库莱跟在身后,马上驾着被救下的黑发少年。那看似是一动不动毫无生气的样子,恬静而非凡的气质不像个一般人。

在黑暗中散发出一条微弱的光,在朦胧中听到了马车车轮滚动时发出的咕噜声。

我这是在哪呢?头脑中是一片模糊,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伊莱克斯费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行驶中的敞篷马车上,身边聚集了几个人但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之类的。一个面容看似年轻刚毅的男人骑着马靠了过来,伊莱克斯强烈地感觉到他的存在感,他是那种一看就知道非常厉害之类的人的存在,超脱于一般人的冷酷与非凡。他的那双灰褐色的眼睛如同利剑出鞘般迸射出的震慑力让伊莱克斯有些不敢看他,他也没在意打招呼道:哦,你醒了,现在怎么样了?

少年艰难地睁大他那失去神采黯淡的双眸回答道:啊,马马虎虎吧!随后又无力地倒下了,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古斯塔沃一看估计这小子累得不轻,看样子是过度疲劳导致的。就这样顺便一起带回去,能救个人也是一件好事。

当伊莱克斯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头昏昏沉沉的,身体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感觉自己有点像是陷入了泥潭中毫无挣扎之力,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针刺般刺痛自己的大脑,感觉十分难受。伊莱克斯想了一下那个看起来是老大的人的来历和救他的缘由,竟然会救了毫不相干的人之后还把自己又带了回来。

现在那个男人就在眼前,看见伊莱克斯醒了于是就走了过来,你没事吧!看你刚刚又昏迷了,还以为情况有点不妙。

伊莱克斯对他的好意表示感谢。

谢谢您的援助之手我是永远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午餐时间,古斯塔沃听到了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声音,伊莱克斯有点害羞地遮住了自己的肚子沉默了下来,时不时抬头瞥一眼露出了水灵有神的大眼睛,这样的动作让古斯塔沃不自觉地认为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啊!虽然只是外表。古斯塔沃则是一副愉快的表情。

怎么快不行了吗?那就跟我一起来吧!我们正好也要吃饭了。

看着这个黑发的年轻人狼吞虎咽地吃东西的模样,古斯塔沃不由回想起了儿时好友的身影,就这样陷入了回忆之中。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晃神就忘了事,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呢?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古斯塔沃想起要问他的名字。

伊莱克斯撑着鼓鼓的脸颊回答:伊~莱~克~斯。

姓氏呢?

嗯,洛利亚特。

你的家是在哪呢?

家乡?我不知道。

...................是吗,流浪的孤儿吗。

说话双方都是一阵沉默,安静了下去。伊莱克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问道:对了,您是维洛纳人吧。

没错,你观察得还是挺仔细的,我们其实正好要回维洛纳去了。古斯塔沃虽然是救了伊莱克斯,但是对他的态度很友好,对他的身份有些兴趣。可是其他人的态度好像就不怎么样了。

伊莱克斯对古斯塔沃这样搭话引起了不满,身旁的人对他严厉地警告道:你注意一下说话方式和行为礼仪,大人他是维洛纳的布鲁奥维纳公爵,你这个吉博赛人可别忘了和贵族之间身份差距,一个流浪者也还敢得意忘形吗!不知道注意吗?

伊莱克斯低下了头。

周围似乎也有一些异样的眼神在相互交流,都听说似乎伊莱克斯是那类人大家也都相信了。只是公爵大人的救人行为是善意的举措并没有谁会去反对,这种不幸的事也没有真正的发生过。

古斯塔沃摆了摆手:不需要这样,这种时候说这些毫无意义,库莱!古斯塔沃一发话身边的人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那伊莱克斯你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吗?

我吗?我现在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是嘛................古斯塔沃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现在是一个人那就和我一起走吧。

那样真的可以吗?我已经太受您照顾了,我都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了。伊莱克斯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古斯塔沃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这小子。伊莱克斯机灵可爱的性格,对于初次见到伊莱克斯的人或许都会认为他像个女孩子。

您是个好人,谢谢您!

不用客气,被一个小孩子这么说,你都快让我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为了方便你用名字称呼我吧,古斯塔沃对伊莱克斯表现出的些许兴趣。在古斯塔沃身边只有熟识的人才会这样叫他,他的部下都有些面面相觑了。

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给予他最多的是关爱和温暖“她”的心,对伊莱克斯也是一样。

一直都是一个人孤独的走着,很少有人会这么关心他。伊莱克斯心中莫名涌出一丝温暖,心中决定那就以最好的方式来回应他。

那发自于内心的温暖啊,伊莱克斯微笑着绽放出一朵最美丽的笑容花。

谢谢您! 古斯塔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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